明明是嫌弃他,陆少渊心里却莫名地高兴:“多谢萱儿给我赎罪的机会,我必然一声苦和冤都不喊,他再下绊子,我也受着。”
“陆首辅,你这是在给我下绊子啊。”林幼萱想拿茶泼他。
三两句就给她下套了,谁说给他赎罪的机会了。
陆少渊可不管那么多,话说出口了,就当她同意了,反正无赖也不是耍这么一次。他在她手握着茶杯思量是否砸过来的时候,他已然起身抱拳告退,眨眼就捧着她送的墨锭不见了人影。
林幼萱的手里杯子到底是举起来了,可人都跑了,还泼啥,泼脏了自己的地还得叫自家丫鬟忙活。
她撇嘴,把杯子重新回在桌子上,伸了个懒腰。
松松筋骨,好迎战。
会试的日子眨眼就到了,宋敬云不让林幼萱送自己上考场,早早就先出门了。林幼萱得知便不着急起身,翻个身睡了个回笼觉,一觉醒来太阳都快到当空,冯妈妈在边上等着着急,见她睁眼,忙把一份请帖送到她跟前。
“谭大夫人请姑娘明日过府赏花,说是家里的花匠养出了几盆早开的牡丹!”
这才出了正月,牡丹开了,是真的稀奇。
林幼萱望着请帖,心道一声果然,对方真是趁着陆少渊和宋敬云进考场要动手。
她慢慢坐起身,掀开暖和的锦被下床。冯妈妈见此忙去拿来外袍给她披上,她接过,转手就丢床上了。
“姑娘!”冯妈妈不明白她这是要做什么,劝道,“即便屋里烧着炭炉,刚起来也容易着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