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当时就把窗推开了。
素秋远远地站在院墙下 ,准备好的朝食放在石桌上,并未送去隔壁。哽咽的声音不大,屋里听不清楚。但对面隔墙传来的魏大的宏亮嗓门,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“别哭了,有话你直说!”魏大隔墙烦躁道。
素秋低声说了句什么。
魏大的声音登时抬高了八度。
“从昨夜解释到今天,你还不信?老子不是山匪!老子从前在禁军里做将军!手下掌八千兵!”
素秋哽咽着也抬高嗓门,格外清楚地骂了句,“满嘴谎言的山匪骗子!空口白牙就说你是京城里的将军,证据呢。”
短暂沉寂片刻,隔墙传来一声怒吼,“你别走!等我过来找你。”
素秋抹了把泪,捧起朝食托盘往门外走。“你来!”
叶扶琉对镜挽起流苏髻,往发髻里簪一只精巧的珍珠簪子,把荷包系在腰上。
荷包入手沉甸甸的,色泽淡雅的雪青色长穗子从半敞开的荷包边口露出穗尾。叶扶琉把长穗子仔细打理整齐,指尖碰了碰莹润的玉牌表面。
她抱着小楠木箱子坐在拐角处的廊下。
这处角度刁钻,游廊拐角的大片阴影遮挡身形。她能看得见自家庭院和隔壁木楼,各处的人一眼望不见她。于叶扶琉来说,是个独处的私密地。
手指拨了几下七环密字锁,刻有密字的铜环滴溜溜地打转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