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点头如小鸡啄米:“当然,舅舅英明神武,谁会不喜欢,那一定是她眼神不好!”
“舅舅与那……孟公子相比呢?”
“云起自是不及舅舅十分之一,但好在性格好。”
两人相对而立,启元帝就这么不声不响地锁定她的双眼,半晌,启元帝缓缓抬起骨节分明的手搭在了面具上,面具揭开后露出他全部面容来,眼眸依旧如深渊般吸引人深陷其中。
那张脸艳丽如妖魅,划破了寺庙如潭水般清幽无波的表面,泛起阵阵涟漪。
后院的风大,两人的衣袖都被风吹得纠缠在一起,乐秧正想说点什么逗趣,头顶突然响起一阵簌簌的声音,她正要抬头,鹅黄的衣袖就从她面上拂过,一只大手罩在了她的头顶,她看见眼前金线绣的牡丹,果真是摇曳多姿。
等到启元帝把手放下后,乐秧瞥见地上一摊积雪,见启元帝慢条斯理地整理沾雪的衣袖,乐秧揉了揉鼻尖,出其不意地问道:“舅舅,你擦香膏了?”
方才启元帝给她挡雪时,乐秧突然闻见股很淡很淡,沉稳低调的木质香。
启元帝反问:“不好闻?”
乐秧谄媚道:“舅舅选的肯定是好的,当然好闻。”
启元帝颔首道:“改日让刘保宁送点到郡主府。”
乐秧没有拒绝:“多谢舅舅。”
启元帝又眯了双眼看她,半晌劝诫道:“秧秧还小,舅舅虽然纵着你,但有些事情也要懂得适可而止,知道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