乐秧又侧身,地上的皇后还双目呆滞地喃喃自语,一会儿叫太子,一会儿又叫皇上有叛军,看样子疯癫的不轻,乐秧轻叹了口气,朱唇微启,半是促狭半是厌烦:“皇后娘娘,乐秧竟不知堂堂皇后学了那低贱戏子的把戏。”
皇后像是没有听到她的话,又因着她突兀出声,呆滞的眼神落在了她身上,猝然亮起一抹光,直起身双腿膝行至她身前,满是污泥的手紧紧抓住了她柔嫩的双手。
“孩子,孩子快跑,母后给你挡着!”
“快跑啊,快跑!”
尖锐嘶哑的嗓音,焦急担忧的母亲,倘若外人在场,定要好好感叹一番母女情深,可乐秧不为所动,甚至面上溢出一丝笑意。
“坏人!”
“坏人本宫打死你,你不要靠近她!”
皇后又发现站在乐秧身后的薛放,愤怒恐慌到极致,扭曲了她雍容华贵的面容,她伸手要去捶打薛放,岂料薛放没让她沾染他半分,抬脚很踹向皇后的腹部,皇后被踹至桌角,捂着腹部断断续续的哀嚎。
乐秧好整以暇地看着这幕,冷了神情:“薛放,这改了姓的禁宫诏狱还归你管吗?”
“当然。”
“改朝换代后,我送你诏狱一份功绩?”
“那臣就恭敬不如从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