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怀逸,这就是你去接的,七公主?”
“是。”
那人曲起食指抬起她的下巴,冰凉的手指刺的乐秧长睫微颤,她被迫掀起眼皮,却呼吸一窒,这位新帝头束冠玉,容貌丰姿昳丽到了极点,充满冰冷阴郁之气的狐狸眼兴味盎然地盯着她瞧。
“这便是我的外甥?”
“是。”
两人你来我往的答话,倒是让处于风暴眼中的乐秧无所适从,心思百转千回。
既然这位新帝都叫她外甥,那他可能真的跟她有什么关系,毕竟又不是一定有血缘关系才能成为外甥。新帝手指总算拿开,乐秧不自在地摸了摸下巴。
“我既唤过你母亲一声姐姐,那你便是我的外甥了,从此以后便改姓跟我姓戚,你可愿意?”
乐秧闻言愣怔住了,她怎么也没想到,这里面还有母妃事情。
见她愣在原地也不回话,戚容与也不恼,只耐心地盯着她,乐秧回过神,瞥了眼旁边的薛放,虽不自然但很快速地颔首应允,还细致地改了口:“乐秧知道了,舅舅。”
这下轮到了戚容与一愣,随即眉眼舒展,阴郁气都散了几分,越发夺目好看起来。
“不愧是我的外甥!来来来,舅舅带你玩好玩的!”
这位新上任的舅舅擒着她的手,把她拉出了马车遮挡的范围,广场的情形一览无余。乐秧看见了不少熟人衣衫散乱,神情憔悴不堪,还有正前方,跪在地上耷拉着脑袋被一剑穿心的太子和疯疯癫癫又哭又嚎的皇后。
说是人间惨状也不足为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