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放开,孤也是尔等能碰——”
怒骂戛然而止,外头倏地鸦雀无声。
“太子——”
“娘娘,娘娘你怎么了!”
安静只是一瞬,外头的喧嚣更甚,乐秧听着这动静无意识地捏紧了裙角,知道太子多半是凶多吉少了。
“走吧,下去。”薛放不甚在意,作势撩开门帘,乐秧却突兀地捉住了他的手,薛放不解地看向他,乐秧垂眸,薛放也不开口,就这么僵持着,半晌,乐秧才铁青着脸问:“你确定我不会有事?”
什么狗屁舅舅,她都不认识,人家能放过她这个前朝余孽?
莫不是等她下车,就会被守备军一刀捅穿吧?
“薛指挥,为何还不下车?”
就在薛放张口时,马车外面却传来了那道九幽深处传来,仿若催命的阴狠声音。
薛放抚上她的手转换成交握,牵着她的手把她带着出了马车,乐秧低垂着眉眼踩着马凳下马车,清晨萧瑟的风吹拂着在她裸露在外的皮肤,乐秧不由自主地觉得股股寒意袭来。
“陛下,卑职来晚了。”薛放下车微微一躬身,笑着说。
乐秧站了薛放身后,看着一双苍白的大手拍在薛放的肩膀处,她听见那人哈哈大笑地说:“不晚不晚,怀逸来的正好,正正是最好玩儿的时候,你看他们的表情,是不是很滑稽?”
薛放也跟着笑了:“是很滑稽。”
那人揽住了薛放快走几步,身穿的黑色大氅从她眼前划过,却又倒了回来顿在她前面,鸦青色素面直?衣决飘飘,淡淡冷香萦绕在她的鼻尖,乐秧没盯着地上的方砖没抬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