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写给谁的信呐?”
虞遥走进书房,语中带笑,解下肩头的披风坐到温夏身前。
“虞姐姐不是喝醉了?”
“我的酒量哪里会醉,沐浴过后眯了一觉,新床还睡不习惯。”
“那我让白蔻将床再铺软些。”
“今日我同你挤一处吧?”
温夏笑着答应。
夜深人静,帐外留了一盏烛灯。
温夏同虞遥躺在帐中,二人许多话说,哪有睡意。
温夏问着闽房佑的事,虞遥说他人品没得说,对她依旧如初,而且两家定亲时堂堂七尺男儿竟还落泪了。
“他知晓我入宫的原因,哪会介意,他只心疼我。”
虞遥低声笑道:“从前他还会私下说皇上不长眼,但自从皇上改了科举制度,废了青楼与暗娼,准许女子科考,还御驾亲征,单枪匹马救下你。他竟还对我说之前错看皇上了,于心有愧,势必会好好报效朝廷。”
温夏一笑。
“夏夏,你如今是怎么打算的?虽我没有亲眼见过皇上如今如何待你,但我见你能处理政务,受官员尊崇,这必是皇上的授意。他能潜进乌卢去救你,算是不顾生命危险了,我听说还受了伤?”
“嗯,那一次他伤得很重……”温夏想起戚延坐不能行,甚至尿湿衣袍连自理的能力都没有,一时有些沉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