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斯来紧紧抱住温夏,八尺男儿滚落着眼泪,生与死在今日都只是瞬息之间。
“别哭了,哥哥势必要把达胥脑袋砍下来为你报仇!他已是我此生最大的仇人!”
戚延躺在榻上,望着他们兄妹相拥,深目中唯有动容。
温斯来:“我军势必要拿下乌卢,这一仗不知打到何时,夏夏别怕,明日哥哥就亲自护送你回老四身边。有他在,我不信乌卢的手能伸这么远!”
戚延握了握受伤的手臂,藏起眸底的黯然,听温斯来回头请示他:“皇上可否准许臣亲自护送臣妹一趟?”
戚延嘶哑地说可以。
温斯来安慰流泪的温夏:“别怕了夏夏,已经安全了,去了老四身边……”
“三哥哥,回不去了。”
温斯来怔住。
戚延也不知所以地紧望温夏。
温夏擦掉眼泪走出房门。
温斯来赶紧追上她。
檐下寂静,寒风无声掠过庭院山水。这四四方方的天外,暗夜广袤无垠,藏起那战场硝烟,儿女情长,国仇家恨。
温夏紧望遥远的一方天地,那应该是北地,也可能是燕国,更或者是温立璋的墓地。
眼泪滚落,她望着跟来的温斯来,紧紧抱住如兄如父的他,无声的泪早已化作再也抑制不住的哭泣。
藏了这么久的仇与恨,她终于在这一刻道来:“我不会回燕国,我永生不愿再见到他。再也回不去了,三哥哥,他再也不是温斯和了。”
“父亲的死是他所害,他再也不是温家人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