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夏明明不敢睡去,担心戚延与她的哥哥,但服过太医解毒的药,她抵挡不住药力还是昏睡了过去。
醒来时已是夜里,窗外暮色沉沉,寒风呼啸掠过天幕。
她下意识开口问:“什么时辰了?”一时惊觉已能恢复说话。
婢女回答着,温夏正要问前线战况如何,便听一阵错乱而沉重的脚步声由远及近,夹杂着铠甲摩擦的声音。
檐外,婢女冲进房门:“皇后娘娘,皇上回来了!”
温夏起身下床,步伐仍虚浮。她一面问:“皇上如何,我兄长呢?”
“皇上被人抬着!还没看见温将军!”
温夏冲出房门,穿过曲廊,夜风吹涌着飘飞的裙摆,她一头乌发也飞动在这风雪夜。
她急步停在檐下,士兵匆匆抬着担架上的戚延,他仍是那一身带血的铠甲,也口吐着鲜血,下颔与脖颈全都是血迹。
似有感应般,他蓦然偏过头来,视线错愕地落在她身上,也许意外她为什么没有离开。
他急忙去捂口鼻,血从他指缝中涌出。
匆匆一瞥,他们什么都来不及说,太医已涌进房中为戚延医治。
温夏冲进了屋中。
太医正施针为戚延止血,另两名太医为他服药,替他清理伤口。
他手臂,肩头,腿上,所有铠甲顾不到的地方全都是伤,但索性没伤在要害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