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幼清闭上眼想让自己睡去,可她根本忽视不得屋内还有另一人,虽说不在一张床榻上,可宋幼清就是觉着有些不习惯。
同一个屋里分明还是那个人,却有什么不一样了,宋幼清忽而回想起拜堂之事,心中不免有些触动,她微微掀开帷幔,朝着李承珺轻缓道:“今日……多谢晋王。”
宋幼清并未提及谢的是什么,李承珺也未多问,只是淡漠道:“早些睡吧,今日累着了。”
“晋王。”
李承珺见她又说话,便知又没好事,果不其然,便听宋幼清道:“日后等你有了想娶的人,我自是会把位置让出来的。”
李承珺心中郁结,他暗暗叹了口气,“到时再说便是。”
怕方才的话有所不妥,李承珺又道:“不过,你如今是我晋王府的侧妃,于内于外,你都得端出些架子来,晋王府的体面可不能搁下了。再则府里的丫鬟下人你随意差遣,无南亦是,若是要查探消息,与他直说便是。还有,若是宫里那位召你入宫,你都要与我说一声,切不可孤身前去,更别说私自入宫了。”
宋幼清长叹了一口气,李承珺当真跟个碎嘴嬷嬷似的,她敷衍地应和了几声,困意袭来,她也无心再听他说什么,“晋王殿下明日再与我说吧,我当真困乏了……”
李承珺知晓她累,便不再说什么,他挥了挥衣袖,烛火摇曳后便熄灭,整个屋子忽而黑沉下来,两人的气息声便愈发明显。
窗外忽而下起了雨来,淅沥作声,压着沉寂,却是勾得人困意袭来。
也不知过了多久,宋幼清终是沉睡了过去,呼吸声愈渐平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