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这是在做什么?!”薛小娥大吼,“谁让你们动这坛酒的?!”
唐久安笑道:“娘,埋了这么久,也该拿出来喝了。万一再来一次围城,这酒还不知道便宜谁呢。”
“呸呸呸乌鸦嘴!”
薛小娥骂归骂,手上已经接过酒坛子,给三人斟满。
这是薛小娥很早很早就埋在院中大树下的,为唐久安出嫁准备的女儿红。
酒是陈酿,菜是佳肴,薛小娥一尝就知道,是三元楼的。
饭罢,陆平收拾碗筷,唐久安殷勤地要给薛小娥捏肩。
薛小娥道:“罢了,给你捏上两下,骨头都要散架。说吧,打算几时走?”
唐久安和陆平双双顿住,陆平丢给唐久安一个“好生保重”的眼神,端着盘子迅速溜了。
唐久安嗫嚅:“娘你……怎么知道的?”
“你连三元楼的席面都叫来了,还能有好事?”薛小娥白她一眼,“走了也好,太子妃是不好当的,皇后更不好当,咱们没那命。你那死鬼父亲只纳一个我就受不了,你又怎么受得了将来的三宫六院?”
“……”唐久安没说话,她其实还没想那么远,她试探着问,“那我……过两日去北疆了?”
“去吧。”薛小娥看着她,轻声道,“我从前不想你上战场,是怕你出事,可那回我看你的在城头上保下了一座城的人……若是北疆的百姓也需要你的保护,那我……我不拦着你。”
唐久安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,确认自己真没听错,她一把把薛小娥抱进怀里。
“北狄已经议和,我去只是以防万一,未必真有战事,就算有,我也一样把他们打趴下,娘放心。”
薛小娥给她抱得呼吸不畅,骂骂咧咧推开,问道:“殿下可知道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