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永年连连作揖,一面让唐久安给姜玺赔罪,一面道,“我唐家家风清正,绝容不下那等阴险毒辣作奸犯科之徒。文氏,你听好了,你身犯嫌疑,惹来人命官司,辱我门楣,我唐永年今日便将你休离家门,夫妻情分,一刀两断。”
唐淑婉震惊:“爹爹!”
文惠娘原是伏地哭泣,此时却是慢慢地抬起了头,眸子极为黑沉。
唐永年上前矮身,劝文惠娘随徐笃之去大牢,“徐大人的官声平京百姓有目共睹,绝不会诬人清白,你随他们去查证一番,清者自清。”
跟着低声道,“你若不去,此事闹大,对唐家绝无好处。你先随他去,我过后自然会救你出来。你放心,咱们多年夫妻,我怎么舍得下你?
“你舍得下的,当初你舍得下小娥姐,现在就舍得下我。我已是人老珠黄,现在还给你惹来了麻烦,你绝不会再去找我。你会娶那贱人,然后快快活活地当你的国丈。”
文惠娘的脸色苍白如死,“唐永年,我早该知道的,你原本就是这样的人。什么对唐家绝无好处?只不过是怕对你自己没有好处罢了。”
唐永年道:“你这是什么话?你若是清白,你何惧走一趟?”
文惠娘看着唐永年,忽然慢慢地笑了。
她厉声问:“我清不清白,你不知道吗?!你大哥是怎么死的,你不知道吗?!”
唐永年脸色剧变:“你胡说些什么?!”
“殿下,徐大人,你们听好了,我说,我什么都说。不错,那药是我下的,我今日才知它叫抽丝囊,原是我先前那死鬼丈夫无意中得的方子,能不着痕迹要人性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