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久安道, “臣交还了镯子,殿下革去臣的东宫之职,将臣逐去北疆——这些足够给迦南交待。”
姜玺皱眉:“唐久安……”
“臣意已决。”
唐久安后退一步, 抱拳躬身,“望殿下成全。”
她是素日打扮, 抱肚束腰, 箭袖束腕,打了一天猎,发髻松乱。
姜玺想起她第一天来到东宫,就是这般模样。
当时他甚是瞧不上。
而今只觉得是当初自己眼瞎。
这般洒脱旷达的唐久安,这般真诚纯然的唐久安,是世间独一无二,不可替代。
永远不会再有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
姜玺的声音很低, 转瞬就被风吹散。
阿度婆娑扶着阿度闻果回帐。
阿度闻果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。
阿度婆娑从侍女手中接过药膏,为阿度闻果轻轻按揉:“姐姐身子不好, 就不该过于操劳。”
“不算操劳,只不过多哭了一会儿,有点头疼。”
“那个唐久安其实挺有本事的。”
阿度闻果回头看向弟弟:“想给她求情?”
“倒也不是,就是觉得这么一个人受冤枉有点惨。”
阿度婆娑道,“你说她是不是傻?明明没偷,为什么要说自己偷了呢?那雍帝也是,都不审一审的吗?直接就上来问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