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度闻果叹了口气,轻抚弟弟的脸颊:“什么时候等你明白了,你便可以坐上迦南王座。”
阿度婆娑将脸偎在姐姐的手心:“我会好好学的。”
“那就是唐久安身上开始。”阿度闻果道,“对敌人永远不要有怜悯同情之心。”
“……她真的是我们的敌人吗?”
“是我们把她赶出京城,在她心中,我们已经是她的敌人,那么她自然就是我们的敌人。”
阿度婆娑皱眉想了想:“那人若是真怕唐久安会坏了大事,为何不直接杀了唐久安,而只是赶唐久安走?”
“好问题。”
阿度闻果微微笑,涂着口脂的唇殷红如弯月,“我也很想知道。”
阿度婆娑继续替姐姐揉药膏:“不过我想唐久安就算再厉害,一个人怕也是左右不了战局吧?何必为她如此费心,害姐姐哭得头疼。”
阿度闻果合上眼睛:“飞焰卫统领,名震北疆,又不能杀,只能将她远远赶走了。”
皇帝在第二天便起驾回宫。
唐久安在帐篷里收拾行李。
皇帝给了她最后的颜面,让她自己上辞呈。
御帐里的消息没有刻意隐瞒,很快整个猎场的人都知道了。
当即对唐久安嗤笑者有之,蔑视者有之,奚落者有之。
第一个来找唐久安的居然是文臻臻。
“我是想让你离开,但没想你用这种方式……”
文臻臻咬了咬唇,“你其实不必自污,我不会把你的事说出去。”
唐久安觉得她这样想倒是不坏,至少她强迫东宫太子的罪行可以被瞒住了。
遂虚伪道:“我既答应离开,便一定会离开,无论用什么方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