而姜玺……
唐久安想想就觉得脑仁隐隐生疼。
接连几日,姜玺既没有参加秋猎,也没有出席酒筵。
关月急得不行,因为皇帝势必要大怒。
但出乎关月意料,皇帝听说之后即没有恼火,也没有气急,皇帝只是沉默了许久,然后道:“孩子既不愿意,便别勉强了。让他一个人好好待着吧。”
从御帐出来的关月忍不住拧了一下自己,才发觉并非做梦。
她径直来找唐久安。
往日姜玺但凡有什么不听的地方,找唐久安总是最快的。
然而这一次唐久安也是愁眉苦脸。
唐久安觉得,关月对她越是信任,她便越是内疚。
关月拉着唐久安的手道:“……玺儿心情好的时候总是最乖的,但若心情不好,或是同谁闹了别扭,那脾气就又臭又硬,唯有大人你能说得动他。这次秋猎,陛下在,百官在,番邦诸使也在,可万万不能出乱子啊。”
唐久安欲言又止好几回,最后到底挨不过,只得硬起头皮答应。
然后一步三挪,往姜玺的帐篷这边来。
还未走近,就见宫人们抬着酒坛往帐内送。
唐久安心说不好,姜玺这是在借酒浇愁。
等走近,才听到帐篷内人声鼎沸,说笑声,喝彩声,摇骰声,喧腾热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