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玺迷迷糊糊地想。
但这个念头只是飘忽一下就过去了姜玺更在意的是另一点:“等等,你是说你爹根本不养家,还得靠你娘养着,以至于你娘根本没有空带你?等等,他不是长庆侯府的嗣子吗?怎么连家都养不起?”
京城非世袭的侯爷多如牛毛,像长庆侯这种前无根基又后继无力的,一般也就是昙花一现。
但好歹封过侯,到底强些。临终前上一道请恩折子,只要要求不是太过分,毕竟是有功之臣,皇帝都会加恩。
唐永年学识才具都只是中等,原本很难混到现在的位置,这里头就全亏长庆侯临死前替他求到了官身。
唐久安道:“侯府的嗣子原本不是臣父亲,是臣大伯,后来臣大伯病死了,长庆侯看臣父亲也挺好,就让臣父亲过继去了。”
“他还真是走了狗屎运。”姜玺悻悻,“早知道那日不该送他们去京兆府大牢,应该直接送进大理寺,让他们跟那些死囚犯多关一会儿。”
姜珏低咳一声:“太子殿下慎言,那毕竟是小安的父亲。”
姜玺:“那算什么父亲?有那样的父亲吗?比咱们父皇还不如。”
“……”
唐久安觉得皇帝上辈子肯定欠了姜玺很多很多钱。
“太子哥哥!”
关若棠的声音从外头传来,声音里带着浓重的哭腔。
下一瞬,她冲进院内,扑在姜玺面前:“太子哥哥,快,快去救人!”
姜玺脑子有点晕乎:“救谁?”
“阿阮!”关若棠急得满面是泪,“阿阮被羽林卫带走了!”
羽林卫阖宫盘查,每个人都须得交待出自己当时在何地,做何事,与何人在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