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听到罚俸禄,她悚然动容,细问详情。
众官面色凄惨。
姜玺任性,非止一日两日。自从被改立为太子起,姜玺好像就打定了主意要跟皇帝对着干,小时候不读书,长大了不习国事,气跑的老师加起来能绕皇宫一圈。
皇帝原本温文尔雅,愣是为姜玺练出了佛门狮子吼。
东宫诸官的设置比照的是三省六部,入选东宫的皆是可造之材,未来的国之栋梁,也是未来皇帝的朝班重臣,因此人人都以入选东宫为荣。但很快所有人都被姜玺教做人,来时都觉得“这个天下就靠我了”,现在只觉得“这一天又熬过去了”。
“我知道了。”唐久安的语气前所未有的郑重,“诸位先请离开,俸禄的事就交给我吧。”
大家面面相觑,来东宫的所有老师中,这位是大家最不看好的一个——没有家世蔽荫,没有官阶傍身,没有高朋抬举,但凡有点路子,一个女人也不会将最好的年华全放在沙场上厮杀。
但当她说出这句话的时候,整个人却有了一种莫名的气质,仿佛自带一身它经沙场常训练的铁血之气,让人觉得把身家性命交给她都不妨事。
摒退了诸官,唐久安过来正殿,请关月和关老夫人离开。
关老夫人不大乐意,好在关月颇通情理,:“将军要教箭术,我们莫要妨碍。不然若是陛下知道,定然不悦。”
搬出皇帝来,关老夫人才乖乖听话。
唐久安连内侍一并谴退,一时殿内只剩她和姜玺二人。
唐久安问:“殿下茶喝好了吗?”
“喝茶者,要闻香,观汤,再品味,乃是风雅之事,若是像唐将军这般催命似地赶着,那可就不得味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