关老夫人慌道:“我的儿,这可不兴胡说,呸呸呸童言无忌。”
姜玺:“……外祖母,我今年二十一。”
关老夫人不管:“反正这种话说不得。”又把唐久安上下打量,皱眉,“怎么是个女子?”
关月温言:“是哥哥荐来的,不管男的女的,定是个好的。”
“你哥哥怕也是忙昏头了,女子有多大力气?能教得了殿下?”
关老夫人是一品诰命,皇后已逝,女儿是宫中最尊贵的女人,儿子是边关最威武的将军,她在宫里全然是横着走,也没半点忌讳,只向唐久安问道,“你们营中难道就挑不出个像样的来?”
唐久安:“回老夫人,我就是最像样的。”
“你这身板能有几斤几两?何况哪里有女子舞刀弄箭?莫要来耽搁我的外孙……”
年老之人一说起来就絮絮叨叨,关月拿别的话拦住关老夫人:“女子又怎么了?我要当时跟哥哥一起在军营,只怕现在也是个将军。”
关老夫人:“这可不兴说,陛下喜欢斯文的女子呀。”
关月顿了一下,咕哝:“这还要您说。”
“还让不让人喝茶了?”姜玺不满,“吵死了。”
关老夫人和关月连忙闭嘴,张伯远等属官则将唐久安请到一旁偏殿,请她务必多坚持几天,每一次换老师陛下都有一场雷霆大怒,大家的俸禄都已经罚到明年了,无论是荷包还是心肝都有点吃不消。
唐久安其实无所谓,说几句话又不会肉疼。
更何况关山对她有大恩,关老夫人别说说几句,就是咬她几下都没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