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些时日沈裕忙于朝事,她忙着绣坊的事情,两人整日下来都未必能见上一面,更说不上几句话。
正因此,沈裕才会特地绕来接她。
明明已经再熟悉不过,却又仿佛是情窦初开的小情侣。
容锦红了红脸,小声道:“等明日将这裙子绣完,我就向夫人告假,歇上两日。”
沈裕道:“恰好也到了休沐日,听人说,西林禅寺的早梅开了。”
容锦会意,又有些好奇,谁会在沈裕面前说这些闲话?
沈裕看出她的心思,欲盖弥彰地咳了声:“在朝房之中,听他们闲聊时提起的。”
绝口不提是自己先问了公孙玘,京中有何处好去?
容锦拖长声音“哦”了声,想起另一桩事,倒是没再追问下去,只道:“听夫人的意思,若那花鸟裙能讨长公主欢心,似乎想将我一并引荐给她。”
若没有沈裕这层关系,这倒确实是桩好事,不知多少人求之不得。
毕竟若能凭着绣工入长公主的眼,必能声名鹊起,身价也会水涨船高。
可有沈裕在,就少不得得多想了。
虽说一直有长公主与圣上不睦的传言,但两位毕竟是一母同胞的亲姐弟,容锦自己也拿捏不准该不该回避。
“无需顾忌,想去只管去就是。”沈裕慢条斯理地剥开一粒坚果,送到她唇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