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相识起,沈衡在他眼中就是再循规蹈矩不过的“小古板”,从未有过任何出格之举。
公孙玘一直以为,沈衡将来成亲必然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,娶一位温柔贤惠的闺秀,举案齐眉、白头到老,兴许身边连通房侍妾都不会有。
任是想破了头,都难料到会如此。
虽说容锦看起来确实是温柔、贤惠,可就算不论出身,单她与沈裕的牵扯,就足够叫人敬而远之了。
更别说,虽不是嫡系血脉,但他二人可都姓“沈”。
相较而言,公孙玘自己那点所谓的荒唐行事仿佛都不算什么了。
“言琢,你兴许是误会了。”沈衡看出他心中所想,皱眉道,“容姑娘因封城禁令被困陵川,偶然与我相遇,这才借居于此。”
他与容锦心照不宣,只要封城令一解,便会分开。
公孙玘抚着胸口舒了口气,见沈衡嘴硬,却又没忍住多问了句:“你敢说自己对她无意?”
再怎么光风霁月,也是男人,而不是圣人。
他冒着触怒沈裕的风险帮人逃脱,若说毫无半分私情,公孙玘是不信的。
沈衡这回倒是没再否认,沉默良久后,低声道:“这样无用的话,不必再说了。”
公孙玘没说错,他对容锦是存了好感。
去岁那场庙市,沈衡曾被母亲叫去,说是陪她出门逛逛看热闹,实则是想借此机会为一桩亲事“相看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