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都说了喊你带伞你偏不听,非得说什么自己健步如飞,什么就算下雨雨也追不上你,毕竟追你的人从南清排到了珠穆朗玛峰。”柳蕊边调侃,边走去客厅那找医药箱,见她走得慢吞吞的,满脸操心又说,“能不能走快点啊你,怎么洗个澡都磨磨蹭蹭的,真感冒了我可不管你啊。”
汀岁欢大姨妈提前来了,小腹轻微难受,人也烦躁,此时无力仰头喊:“知道啦知道啦!这不是在去着呢嘛。”
“知道个啥你。”柳蕊又说,“真是不让人省心,你们这些孩子生病不舒服了,我们这些当父母的一天天也得跟着提心吊胆和心累,到头来两边都饱受折磨。”
什么意思?合着就是在怪她让人心累,怪她让父母受折磨了?
汀岁欢听见这话,莫名怎么都觉得不太舒服,本来就浑身湿透粘腻难受死了,这一听心里更难受了。
又不是她想淋雨的,怎么现在说得好像是她故意把自己淋湿,然后把父母弄得手忙脚乱和让父母受折磨的?这
都是些什么话,哪有母亲这样说自己女儿的!
越想心里越不是滋味。
一洗完澡她什么话都没说就撑伞往游嘉远那赶,甚至头发都没吹干,发梢也还在滴水,就这么坐在他的懒人沙发上把这委屈事给说出来了。
“搞得好像是我想淋雨一样,谁没事好好的想当落汤鸡啊,感冒有多难受我又不是不知道。”
游嘉远坐在床边,从床头柜里拿出吹风机,一抬头就看到她那副撅着嘴的委屈样子,弄好线插上电,单手拍拍被子示意她坐过来自己这边。
窗外雨声清脆,独属雨天的清冷感布满整间卧室,小小世界像是跌入水雾之中,亭鸢巷潮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