温蛮耳朵里只剩下催命一般的叮咚——叮咚——,温蛮抿着唇,只做一件事:就是牢牢地握着刀柄、盯着门。
门外“来客”意识到温蛮不会亲自为他打开门了,门铃停止。
周围最后一点外在的声音都消失了,那么大的雨声好像也被隔绝,温蛮耳骨里震着自己比平时跳得更快的心跳声。如果打开灯,他和玄关直线距离还有四米,但在黑暗中,他好像已经与门把手上的锁键咫尺距离,而门板的外头,那个原理上无法窥探进来的电子猫眼此刻好像能透进来。
温蛮什么都还没看到,但莫名感到一阵心悸。
好像有什么正在贴着门眼、门缝等着他,看着他。
“……”
“………………”
“……eλeνη……eλeνη……”
那古怪的声音,不知道来自喉腔还是腹腔,一开始空幽,到最后仿佛就在耳边私语。
温蛮捏紧了刀。门能拦住对方最好,但挡不住的时候,温蛮只能希望能最大限度地保护好自己。想明白这点,温蛮反而逐渐烦躁了起来,甚至想要直接开门出去,直面这位疯子或者怪物。
在一声声呼唤中,温蛮轻手轻脚走近门边,手搭在了门把上,离按钮的位置仅仅几厘米。
外人随意进入家里……
这种事,
他无法忍受。
完全,不接受。
祈求和邀请还在耳边,但磨得锋利无比的刀尖已经正对门口。
可就在下一秒,重回口袋的手机开始持续震动。它给了温蛮新的转机,或者危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