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到家就好,早些休息。]
[谢谢。你也是。]
[温蛮,最近也许你要格外注意,这个案子并不简单。]
[可以说得具体一些吗?]
[邵庄向我借了一台可以捕捉神经元信号的设备。]
“神经元”,这个词一出,温蛮已经足够明白答案:
神经元简单来说,是生物体的信号器,用来接收外界刺激并进行传导。人脑的神经细胞已经足够复杂,而目前已知的所有异种,都比人类有着更活跃的神经活动,从数十倍到几千倍,无一例外。
异种们形态各异,有的个别异种甚至无限趋近于人类外表,在进入人类社会后更善于伪装,用肉眼和常识根本难以分辨,这时往往需要别的手段来监测、锁定异种,最后进行收押。就是研究所里平常化的科研工作,也要用到数不清的设备仪器。现在看来,研究所说不定和司戎的公司也有一些合作。
所以这是一场涉及到异种的刑事案件。
就在这个时候,门口传来了门铃声。
叮咚——
叮咚——
叮咚——
温蛮收起手机,摸索着向玄关靠近。黑暗限制了他的步速,而这期间,门铃始终不间断地响着,电子声侵占着耳朵,却愈发听出一种焦躁的催促。
温蛮最终停了下来。
持续响着的门铃,但暗下去的手机屏。温蛮意识到,如果来的是邵庄,对方怎么会没给他打一个电话、发一条短信?再看持续响铃的门口,就仿佛一场不怀好意的骗局。
温蛮缓慢退回了厨房,从刀架上抽出一把切片刀。接下来的时间,温蛮没有声音,门外除了门铃声也没有任何动静,就连手机那头原本还与温蛮聊天的司戎都沉寂了下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