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小凤抚掌叹道:“单看如此举止,后来这位倒也君子坦荡。”
花满楼赞许地点点头。
温柔却瞥他俩一眼,心道,倘若这又是一个心机叵测的伪君子呢?夸得未免太早。我倒要看看,这人究竟是怎样一副真面目。
“此事之后,阿幼朵便能壮起胆子来,再次叩开那人的门,同他认真道歉。”
“那人自称云楼璧,乃是云楼珏的同胞弟弟,他们两个是孪生子,这才如此相像,以致姑娘误会。是以,他宽慰阿幼朵,说这既是误会,便不必再多介怀,他定然守口如瓶,只当作什么都未发生过,不会误了姑娘的清白。”
花满楼颔首。该当如是。
“之后一段时间,阿幼朵就与这位大弟弟成了特别的朋友。不好意思捉住匆匆忙碌的婢女们说的话,都可以来寻云楼璧聊,反正他们两个都闲得很,她每次来,都没见云楼璧做过什么云楼珏天天忙的那些事。”
“阿幼朵看云楼璧一天天的不是赏花,就是弹琴,不是品茶,就是闲谈,不由奇怪的询问他,为什么哥哥云楼珏时时刻刻都那么忙,可弟弟他却什么都不用忙呢?”
书生样的看官收扇,甚为严肃地发表说教:“兄弟齐心,其利断金。这弟弟却不肯帮同胞兄长分担纷繁事务,实在不悌!”
赵兄撇嘴,觉得自己方才被书生下了面子,这会儿非要与他抬杠道:“你怎么知道是弟弟不肯?说不得是那伪君子不肯让他弟弟插手家族之事。”
“面对小姑娘有些越线的提问,云楼璧只是笑笑,便转移话题,带偏小姑娘的想法。”
“阿幼朵天天都去找他抱怨或分享。抱怨的是云楼珏的冷漠心意,是云家主家环境的生硬疏离。分享是对记忆里家乡的思念,是童年少年时经历的见闻趣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