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云楼璧总是耐心听着,偶尔回应几句,也总是温温和和的,体谅阿幼朵这小姑娘身在异乡的不安忐忑,也体谅他兄长身为下一任家主,肩上实在担负了许多。”
“云楼璧曾怅惘的对阿幼朵说:‘云家偌大一个摊子,兄长一人本就艰难,以前还总有人说些风凉话,叫兄长听闻后伤心。’”
花主人凉凉道:“只怕是一些拈酸小人,见不得区区一个瞎子风光无限,执掌大权。倒不知自惭形秽,却一味挖苦那明玉上一点子瑕疵。”
书生样的看官“刷”的开扇,呼扇两下,嘴巴掩在扇后轻声轻语:“可惜可憾,如此俊逸风流佳公子,竟目不能视。”
赵兄立马拉住他大兄弟,圆瞪着眼,一个劲点那书生,示意——
瞧吧,拈酸、小人!
“这日,阿幼朵正出门要去小楼,想着如何安慰近来难掩心忧的云楼璧,就在路过繁复回廊时,看到了两人熟悉的身影,脑子还没来得及转动,她就已躲进廊外的花丛。”
“阿幼朵定睛细看,廊下那两人正是平日里几乎不相见的孪生兄弟——云楼珏与云楼璧。”
“四下也不见旁人,只他们两个在这里说什么呢?”
“阿幼朵躲在花丛中小心翼翼靠近,直到能够勉强听清他们的谈话。”
“一人道:‘爹的病情如何?身为人子,我当侍奉在侧。’”
“另一个道:‘不必担心,只是前些日子被我从南疆带来的疫气传染,现下已有些起色,不久便能与你见面。你且安心,顾好自己便罢。’”
杏衣客略作思索,兴奋道:“我知道了!前一个发话的是云楼璧,后一个是云楼珏,因为后者先前去了趟南疆!”
紫衣友人甚为欣慰:“不错,有进步。”
“再一会儿,他俩说着那些似乎意有所指的言语,阿幼朵听不太懂。茫茫然,直等到其中一个离去,临走好似还朝这个方位投来一眼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