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得了吧,跟着我们还不够添乱的!”千千颇为不满,但也很同情:“你还是好好躺着,一看你就病的不清,想靠游戏续命。但你这么逞强,游戏里就能把小命丢了。”
“咳咳……我没事,我跟着好歹能有个照应。”
阿墨倔强地伸出手,没人接,祁亚赶紧又把他扛过来。
他倚在祁亚肩头,小声道歉:“对不起,让你看笑话了。其实我挺有用的,真要遇到危险,你把我丢出去还能拖延时间。”
“胡说八道什么。”祁亚骂他:“游戏还没失败呢就想亡羊补牢了?真是笑死我了,我要靠你来给我拖延时间?”
“我要能逗你笑也挺好的。”
因为祁亚扛着阿墨走得很慢,两人渐渐落了队,上楼梯时格外吃力。
阿墨低声说:“这游戏太血腥太残酷了,呆久了人也变了,都不会笑了。”
在这种高强度的死生离别面前,人的确会成为一个没有感情的杀戮机器。
祁亚摇了摇头,示意阿墨看两侧的画:“那你不如放平心态,找找别的趣味。”
例如她这个休闲玩家,还有空看古堡的油画。
一幅幅油光褪尽的人物肖像都是精品,完全值得收藏在卢浮宫,现实世界里只能隔在三米外观赏。
现在她甚至能近距离看,右下角的签名都看得一清二楚。
‘劳里公爵二世。’‘可兰侯爵夫人’‘爱德华七世’……
越往上,年份越近。
最后一幅画落款两百年前,郎曼男爵。
“男爵是最低吧?看来城堡也落魄了。”阿墨苦笑说:“会不会是把钱都用在藏品上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