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手里快递刀放一放。”林耀小声提醒。
沈衔川放下小刀,举手投降。
柔软的触感压到他的后背上,顺滑地贴合好。
从门外带进来的冷霜气息,缓缓落地。
他握住林耀还有些冰凉的指尖,轻轻揉搓了会儿。
“在拆什么?”
“夫妻生活必备品。”沈衔川从快递盒里掏出东西,林耀闷在他肩膀处笑。
“自打我跟妈说,和你同居后,我妈每次发邮件来,最后都要缀一个,亲爱的,答应我,做好安全措施。”
虽然林耀早已自我和解,但说起来,语气总有些酸涩。她的到来,对她母亲来说就是个意外。
尽管母亲说是惊喜,但她知道,惊大于喜,而且喜也是母亲谨慎思索后,宽解自己而来的。
当时驻外,又逢多事之秋,她的到来,让母亲不得不遗憾返回。
她刚满月,母亲就迫不及待飞出去了。
有一种人,她就像飞鸟,心永远在外,不受拘束。林耀羡慕且理解着活得精彩无束的人,但作为这种人的家人,她又不得不学会独立成长,自我开解。
直到现在,提起后代或是孩子,她试探自己真实的内心,发觉自己对子辈并没有渴盼,儿女观念淡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