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厚重的潮湿感,已经在薄迈脚下,留下了长达七年的湿漉漉的痕迹。
最后,陌笙问一句:“你喝酒了吗?”
薄迈没有回答。
因为他觉得一个答案,跟他喝不喝酒没什么关系。
“睡觉吧。”陌笙说。
然后陌笙挂断了电话。
薄迈仍然拿着手机。
他手机现在还有三个电。
他们之间的对话,连仅剩的五个电都撑不过去。
雨势忽然变得更大。
手机从薄迈手中掉落,身体的僵硬也终于抵达临界点,薄迈忽然感觉头很重,他身子蓦然往后倒,好一会儿,才翻个身,把脸埋进被子里。
第二天薄迈睡到中午,一觉醒来整个人都是肿的。
手机早已关机,他原地发愣一会儿,才给手机充电。
手机刚充上电,短信和未接来电悉数送达。
薄迈点开看几眼,挑其中一个回过去。
是一家餐饮店。
他本来预订了今天的中饭和晚饭。
电话接通后,对方说:“您好,薄先生,您预定的中饭已经送达,确认签收人是您说的那个小女孩,今晚的晚饭也要按时送到是吗?”
“不用了。”薄迈一张口才发现自己嗓音完全哑掉,鼻音仍然很重,似乎是昨晚的情绪还尚未完全消散。
他搓到被角的手微微一顿,继续低声说:“后面都不用了。”
“好的,薄先生,那就不打扰您了,祝您生活愉快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