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良宵问:“真喝点儿?”
薄迈停下把玩的动作,扭头问李良宵:“走?”
坦白说,李良宵一直觉得薄迈看不上圈里很多人。
很奇怪,按理说应该大家瞧不上他,可李良宵就是觉得是薄迈瞧不上他们。
都说兄弟之间的感情全凭出事的档口,李良宵觉得薄迈这句话就是把他烙在“薄迈好哥们”的列表里了。
“行。”李良宵十分爽快。
……
平江虽然夜生活惨淡,但李良宵也能找到不错的cb。
今晚的薄迈似乎直奔买醉,喝酒没管姿态,杯杯都跟喝水似的。
这种一看就是“借酒消愁”的姿态在cb里最吸引人,没一会儿就有好几个男人女人过来搭讪,每一位,都没能得薄迈说一句话。
李良宵自己也没能让薄迈开口。
此刻的薄迈就像一个只进不出的容器牢笼,他沉默着,似乎也在发呆。
直到他拿酒杯的动作开始出现迟缓的停滞,李良宵才问出一句:“你是非她不可吗?”
这话落地,黑暗中,李良宵似乎看见桌面上的酒杯里,似乎滴进了什么东西。
他一怔,而后听见薄迈大着舌头,似乎在笑着说,“是啊,我是非她不可吗?”
之后薄迈再没有开口说过第二句话。
半夜,李良宵驾着薄迈把薄迈送回家,薄迈住二楼,两个大男人上楼时发出一些动静,闹得管家出来查看,看见喝得烂醉的薄迈,惊叹:“怎么回事啊?”
李良宵嬉皮笑脸地一笑,把缘由全拦自己身上。
管家也知道李良宵什么为人,无奈叹气,而后一起把薄迈架回房间里。
原晔中途上楼了一趟,他这个身体状况,能在半夜上楼,是真的对薄迈很上心了。
彼时的薄迈已经半清醒,他坐在床沿边,落地窗的窗帘没拉,今晚有雨无月,淅淅沥沥的雨声中,他低着头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原晔本以为他没醒,推开门发现他醒了,只得又敲了敲门框,以示礼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