言谨问:“啥?”
“羁绊,”左左给她解释,“佐助和太子,高杉和银时,弗利萨和悟空。”
“见面打半死那种吗?”言谨笑出来,给他诊断,“漫画看太多了。”
左左也笑,替她搬着箱子,跟在她身后爬上三楼,进到那间小屋里。
打电话叫了外卖,两人围着茶几坐地板上一起吃。
言谨心不定,一边吃一边还开着笔记本电脑,重听合拍片项目的几次会议,记下驻场的时候需要特别注意的点。音频里是周其野在发言,说:still i need ore crification on this pot……
左左也听见了,忽然说:“这人谁?好装啊。”
言谨笑出来,却又反击:“你不也喜欢夹日语?”
左左存心再讲一遍:“きずな。”
“怎么说的?”言谨也想学。
“ki-zu-na。”他教她。
“kizuna。”她重复,继续吃饭,继续听。
第二天,他们又在机场见了一面,道别之后,一个飞日本,一个去北京。
言谨驻组的日子就这样开始了。
“永不为奴”群里的同学听说,反应都挺大。
夏晨说:到底为什么要有驻场这回事?是客户亲眼看见我们痛苦,付费的时候会开心一点吗?
包容说:我宁愿蹲在路边写材料,别让我驻场,远离业务,远离核心,就跟被发配了一样。
毕可欣更加直接,说:你老板好过分啊,这才上班几天,就把你扔出去了。
言谨不免要为周其野说句话:其实是我自己举的手,我老板人还挺好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