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半束长发只插着支白玉簪,长发一些垂在身后,一些则被微风吹得随风飞舞着。

三年中无数次见于夫子,峦星河每回都要感叹声美男子。

一条长疤从鼻梁到嘴角,也丝毫没减少其俊美,反倒是给其洒脱气质增色不少。

峦星河按照于夫子所指的地方坐下,这才瞧见竹林里正在罚蹲的周麦芽。

周老大一凛,脸变得更黑了几分。

于夫子懒懒地扫过他一眼,这才朝竹林摆了摆手:“明日再接着惩罚,现在过来吧。”

“是,老师。”周麦芽抹了把额头的汗,小心翼翼地挪到于夫子身后站好。

这几日于夫子身子不适,峦星河特意让峦武留在私塾中服侍,看神色,身子已恢复得差不多了。

“这就是你家的两个小子。”

峦星河走神的片刻,于夫子已然打量过今日将要拜师的三个孩子。

孙永吓得半边脸都躲在峦星河身后,周柱和他大哥一样傻大胆,盯着自己挨罚的哥哥笑得眉飞色舞。

最后扫过的峦文倒是令于夫子眼前一亮,孩子与之直视,甚至眸光中还透露出几分审视之意。
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

纤细修长的手指轻轻一点,峦文立即竹筒倒豆子似的自报家门,甚至连能和羊打架也说了一番。

于夫子听得眉眼含笑,颇有兴致地让他走上前去,专门探了探峦文的身骨。

“是个练武的好材料,日后就跟着我读书习武吧。”

“那我能和我大哥一样叫您老师了吗?”

“阿文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