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陆让尘已经四五天没回家了。
这阵子,家里的猫都是李铁和周槿帮忙照看的。
这俩人够意思,家里都给收拾得一尘不染。
这胖猫呢,也算是吃百家饭长大的,所以对陆让尘回来反应那叫一个冷淡。
陆让尘也没心思搭理他。
他连饭都懒得吃,就这么随手将外卖搁到中岛台上,靠坐在沙发上,点了根烟。
再一抬眸,就瞥见烟灰缸旁边,那串着黑色编织绳的墨玉无事牌。
编织绳的做工并不好,是当年某人给他吭哧吭哧重新编的,编好后,陆让尘再都没换,就算上头的金线都起毛了,他从来都没想过换。
不知不觉就戴了这么多年。
也不知道是不是一直在自欺欺人,只要陆让尘有阵子不戴,他就容易碰上倒霉事儿。
就比如从帝都回来,他车跟人擦碰上,俱乐部那边也因为会员卡的问题,工作人员和客户吵了起来。
再然后,他回来,就碰见那么个糟心玩意。
永远那么无辜淡定,眼睛纯得像玻璃珠一样,撒起谎来信手拈来,还什么家访,陆让尘磨着后槽牙,气得低低一笑,她倒是好意思说。
可在心里头骂完,又忍不住想,想起在馄饨店里,她说的那句话。
她说,去年年底,生了场重病。
所以,什么病。
脑中搜寻半天,也搜寻不出答案。
奶白色的烟雾就这么袅袅散开,直到那点猩红快要烫到指尖,陆让尘才把烟掐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