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将热水袋取出,将晚棠拉到自己身边,把它塞进她的怀里。
晚棠摸了摸温热的皮套子,问:“那热水袋冷了怎么办?”
“换水。”他的眉眼压着笑,看着她的时候,眼尾扯出一条细窄的褶皱,“我就说外边的冷风吹不得。”
“为什么?”
“容易吹傻。”
像是为了和当下的氛围契合,适时起了一场风,俩人头顶的那撮头发被吹起,随着风的方向,左右摇摆。
晚棠看着她,自己嘴角抿了抿,最终还是没有忍下去。
“商时序,你要被吹傻了。”
笑意是会感染的,他的脖颈微微弯下,盯着脚尖下的雪地,唇角扬起一抹弧度,连带着脸颊两侧扯起小括弧。
在风中,她继续问:“那我要是今天一晚上都在外面过,你该怎么办?”
“把你抗进屋。”
她:“真的假的?”
“试一试?”商时序道。
“那我拒绝。”
不知道是不是周围太过寂静,声波在空气中传播,惊动了枇杷树。
亦或者是树顶上叶片承载的雪过于厚重,超过自身能够负载的最大重量。
终于坚持不下去了,肥厚的叶片坠下一大团雪。
坠地无声,光影模糊,很快融入白茫之中。
他歪头:“哦。”
“只有哦吗?”
商时序欠身,视线和晚棠并齐,漆黑的眼睛深深地望向她,“薯条都说你没良心。”
“才没有。”晚棠反驳,“它又不会说话,更何况它现在玩得开心得很,哪有心思管我们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