章望生脸颊绯红,醉眼蒙蒙:“清醒一下。”
南北挽起袖口:“都要睡觉了,清醒什么呀?”她跟他一块儿洗脚,一个盆里,章望生背靠着泥墙已经闭目了,昏昏欲睡,根本没法再看书。
他的脚又白又窄长,比她的大许多,南北踩在他脚背上说:“三哥,我脚比小时候长了呢。”
章望生就嗯一声,眼都没睁。
南北又说:“你的脚也比从前大。”
章望生还是嗯嗯的。
他的裤脚挽起,南北的脚趾头从他脚背慢慢往上爬,在小腿肚那轻轻摩擦,他闭着眼笑,声音黏糊:“洗个脚也不老实,别闹了。”
南北不听,脚趾头在那勾啊勾的,也许是酒精作用,也许是忙碌一天疲惫,章望生什么都思考不动了,只剩感觉,也只想沉浸于感觉,他放任着她,不去管了。
小腿上搞得湿淋淋的,察觉出她累了,要滑落,章望生忽然抓住南北脚踝,他缓缓睁眼,低头咬了下她脚趾头,南北猛得攥紧凳沿,格格地笑起来。
章望生不说话,只是沉沉盯着她看,又咬了一下,像是叫什么东西啃噬无比的痒,南北缩着肩膀:“我不敢啦!”她都笑得袄掉地上,还在求饶,章望生不知怎么想的,直接站起来,把她抱在怀里,他脚都没用手巾擦一擦,也没穿鞋,把南北抱到床上,揭开被子,让她躺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