埃德蒙继续苦恼:“但我只准备了三个人的食材,你知道的,我和阿凌住在一起,还要加上他,这样的话,就不能邀请你哥哥和林先生了!”
奚颂年摆手:“没关系,我去就成,这几天下雨,医生说别让我哥受凉呢你家在城西那边吧?算了算了,我可不放心他跑那么远。”
至于林怀之,他就是大哥身上的狗皮膏药,走哪跟哪,撕都撕不下来。
“这样,那我就放心了,”埃德蒙长处一口气,“那么明天中午,我们不见不散。”
奚颂年咧咧嘴:“你成语说的真好啊。”
当晚,埃德蒙告辞后,奚颂年又去他大哥卧室,盯着他放下账本,早点睡觉。
奚佑的烧已经退了,脸色还有点白,奚颂年对着他左看右看,没看出什么门道,只好催促他钻被窝休息。
“哥,明天中午我不在家吃饭,”奚颂年替他掖了掖被角,“埃德蒙请我去他家。”
“有来有往,是该去。”奚佑这么说着,眼神却一动。
他本想今晚就把实情讲出来,可颂年明天要去朋友家里,罢了罢了,再等一天,免得和朋友吃饭时失礼。
“等看你喝完药,我再出发。”奚颂年狡黠一笑,这些天,他日日追到铺子里去盯着大哥喝药,不许他再偷懒找借口。
奚佑无奈:“好,等你来了我再喝。”
奚颂年心满意足地回到自己房间,睡了个好觉,一大早爬起来,坐在书桌前看账本,看布料花色笔记,间或还念几句法文,用功用的十分像样。
临近中午,他飞速出门,先赶去铺子盯着奚佑喝完了药,又卖乖讨巧让大哥听他讲账本,讲完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,才火急火燎地来到城西,踩点赴了埃德蒙的“家宴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