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时迟那时快,阿山得了令,直接从台下翻到台上。
奚颂年似乎就提防着他这一出呢,立刻把幕布往前一掀,多少阻拦了阿山一瞬,自己拎着戏服,游鱼似的从后门跑了。
场内一时哗然,不少人认出了奚佑,紧接着才反应过来这“兰溪”的真面目,立刻恨恨一跺脚,大喊自己又被骗了因着家有严兄,奚颂年几乎很难把一出戏唱完,在一处戏楼呆不上几天,就要赶快改头换面跑去下一个地方“偷生”。喜欢他的票友还真不少,但一来不敢和奚佑作对,二来总这么到处追也实在累人得很,久而久之,大家都不太敢听这祖宗唱戏了听完就心痒难耐,又没处听下一段去,这不是折磨人吗?
“这这这,少爷,咱不追吗?”管家伸长脖子往台后看,急得汗都下来了。
“急什么,他穿着那身衣服,能跑到哪去。”奚佑把阿山叫回来,三个人又原路挤出戏楼,重新坐上小汽车。
果不其然,一刻钟后,奚佑接了个电话,是城南警局打来的说他们刚刚在祥符大街“抓住”了奚颂年。
现在不是以前了,谁家里都不让养什么“家丁”,奚佑从外面回来,自然也不习惯这一套,身边只有阿山一个人还算威武。
然而,手下没人不代表不能向外求助,奚佑早就把奚颂年习惯的逃跑计策看了个明明白白,出门前就拜托警局的朋友过去守着。
管家拍着胸脯,长出一口气:“还是您有办法,找到就好,找到就好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