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算不算杀人诛心?”沈檀好笑地问,“没拍上还要被发一本。”
“所以没怎么翻过。”陆鹤然进出一趟阳台,将身上沾了油烟的毛衣换掉,再过来时只穿了件薄绒卫衣。修长的手指点在书脊上,抽出,翻开在她面前。
这本相册沈檀在老杨妹妹那看过,内容一模一样。
上面没有他,她意兴阑珊:“不看了不看了,吃饭。”
如果再仔细一点或许可以发现,书架上空出的那个位置再往里,横向放着另一本浦城外国语的毕业纪念册。那本封面崭新,内侧却有时常被翻动的痕迹。连塑封好的页边也卷了,某几页尤甚。
陆鹤然将书架整理好,很自然地握住她手腕往餐桌带。
“今天炖了鲫鱼豆腐汤,豆干拌水芹,油焖竹笋……我记得你爱吃松鼠鳜鱼,但今天去得晚了,没买到鳜鱼。下次——”
“没关系的。”沈檀心里柔软起来。
她突然想起在京城的大学时光,她一个浦城人突然念一口松鼠鳜鱼,于是拉着他到处找本帮菜馆试菜。一个周末四顿正餐,连换了四家浦城菜馆,都没吃到像样的一口。
这件事他居然现在还记得。
要不是他提醒,沈檀早就不知道忘到哪里去了。
陆鹤然很会做菜,所有的菜都是地地道道的浦城口味。
而且知道她现在管理身材,注重健康,特地减了油盐。
饭后沈檀想帮他一起收拾桌子,被按住了手。
“你帮我把睡莲插到花瓶里去吧。”陆鹤然这样说。
于是她只好点头,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