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杨啧啧几声:“这就有点过分了吧?摸完了摸爽了说自己是一时糊涂,哇,人家该怎么想?就当被潜规则了?”
沉吟片刻,沈檀道:“他应该不知道。”
“嗯?”老杨疑惑出声。
坐上电梯上楼,墙上红色的数字不断跳动,这一段信号不好,沈檀让对方稍等。
直到抵达十六层,信号恢复,她才道:“这就是我待到早上才走的原因。亲眼看了基本可以断定,他断片了。”
电话那头,老杨沉默了好久,浅浅叹气:“姐妹,你骗我可以,别把自己给骗了。”
“我骗自己干嘛?”沈檀说。
“你明明就是……”老杨加重语气,“担心人家才不走的啊!”
怎么可能?
她才不担心。
每年因为醉酒被呕吐物呛死的人不多,这个小比例更不会这么幸运地落在陆鹤然头上。因为他喝懵了完全没有呕吐的征兆,甚至走路也可以成直线,说话清楚不含糊,就是大脑像变了个人似的,自发地缺失掉近几年记忆。
这是个极其罕见的症状。
要不是认可自己眼力过人,并且认认真真观察了他好久,她一定会认为陆鹤然是装醉。
陆鹤然不擅长喝酒,喝了一定会断片。
昨晚上面对他时,沈檀其实没那么紧张。料想他什么都不会记得,她懒得避嫌。
只是某人太进入状态了,真以为时间回到了2016。她安抚一只坠入时间深渊的小狗花了点时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