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司让问:“不疼?”
“其实有点。”夏冉保持着半趴在床上的姿势,等他走近,暧昧地抛出去一句,“可能你亲下就不疼了。”
靳司让的手指还带着外面沁凉的温度,拂过夏冉后背时, 又凉又痒,激得夏冉不自在地缩了下, 但没完全躲开——她在他迎接他的吻。
靳司让没有拂了她的期待,他的唇比他的手指温度还要低, 落下的那一刻, 冰冰凉凉的, 大概是心理作用, 夏冉麻麻的痛意顿时被驱散大半。
他在她身侧找了位置坐下, 手已经离开, 目光还停留在原位,过了一会问:“纹身上的花是什么花?”
“德国鸢尾,花语是爱的使者。”
夏冉说:“大学有天在读海涅《抒情插曲》的时候,不知道为什么突然想到了鸢尾,就把其中一段背下了,到现在还记得——”
她故意停下不说,等他配合地问“哪段”,才声情并茂地接上:“我曾经爱过你,现在依然爱你。要是天崩地陷,宇宙倾圮,我的爱情的熊熊烈焰-却从它的废墟瓦砾冉冉升起。”
夏冉认真观察着他的反应,让她失望了,他的神情没有产生太大的波澜,最后也只是平平淡淡地应了声。
她长长叹了声气,半埋怨地说道:“我跟你告白呢,你就这反应。”
“字太多了,弯弯绕绕的听不懂。”
语文常年第一、阅读理解几乎永远满分的人跟她说听不懂这么直白的诗?
信了他的邪。
夏冉翻了个白眼,起身的同时说:“你就装傻吧。”
靳司让眼疾手快地攥住她手腕,不让她离开,“你可以换个说法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