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思特里克兰德最后可是得了麻风病,没多久就死了,”夏冉递给他一杯冰镇柠檬水,让他冷静一下,“你所谓的后来,是他去世后,他的作品才被人卖出高价。”
宋延清脾气很拗,旁人的三言两语改变不了他对一件事的态度和想法,“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,至少都被肯定了。”
宋延清走后没一会,夏冉在他待过的位置上发现了一本拆封没多久的新书,她把林束喊到身边,“这书是宋延清的?”
林束不敢百分百确定:“应该是,我刚才还见他坐那翻来着。说起来他最近很奇怪,昨天你不在的时候,还问我借书店的电脑用。”
夏冉没将他的后半句话放在心上,拿起书,准备装进自己包里,“我回头问问这书是不是他的。”
林束嗯了声,“对了,你俩刚才说的思特里克兰德是谁?”
他们的对话,他一直在旁边听着,有几句话听得云里雾里。
夏冉动作停了下来,手指点了点书籍封面,“《月亮与六便士》的男主角,一个为了梦想抛弃家庭,潦倒半生,最后死于麻风病的画家。”
林束默默将他们刚才的对话复盘一遍,才稍微理解了些,对宋延清天马行空的想法表示无法苟同。
拿自己的生命安全做赌注,完成一场献祭般的作品,不论最后能不能达到期望值,所付出的代价都太昂贵。
林束看向夏冉,没说话,眼神传递出的意思像在说:你刚才就应该多劝他几句,最好能让他打消这种念头。
夏冉读懂了,“我现在最讨厌的就是那种自以为是,喜欢说教的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