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哥。”
靳司让垂眸看她。
夏冉张了张嘴,却什么也没说。
一个能让人晕头转向的吻,后遗症严重,隐藏在皮表之下的血液依旧在沸腾燃烧,或许应该在这时趁热打铁,将过去所有不明朗的话、包括今天晚上种种昭然若揭的行为都摊开了说。
但他们都太胆小了,怕捅破窗户纸后,映入眼底的是无边无际的黑暗,最后只能逃避一次又一次,心照不宣地维持着沉默,以此来粉饰太平。
同时他们也都知道,这样的沉默,在对方眼里,其实或多或少带点算计意味,就像在对方脚边挖出一个大窟窿,谁先沉不住气开口,谁就会陷入底下的泥沙之中,不得喘息。
不远处的一间包厢门被推开,有歌声泄了出来,是陈奕迅的《葡萄成熟时》。
也是夏冉很爱的一首歌。
歌词里有一句:“应该怎么爱,可惜书里从没记载,终于摸出来,但岁月却不回来。”
不同于原唱温柔缱绻的嗓音,带点歇斯底里的怒吼,调也跑了不少。
不太好听,胜在参杂了过分充沛的原始情感,她的心脏被冲撞得摇摇欲坠,从眼眶带出滚烫的热泪,顺着脸颊,滴落到另一个人的颈间,像火一般侵入身体,迅速烧出燎原之势。
靳司让顿了下,松开了包裹住她脸颊的手。
两个人的间隙空出些,随后被一双白皙的手填满。
夏冉紧紧攥住他胸前单薄的布料,只将额头抵靠上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