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默许久,靳司让面无表情地说:“就算他没骗你,现在的你,也没有立场出面干涉。”
他口不对心,说着一针见血的伤人话,心里的愉悦却多到快要装不下,满脑子都是:
她还是会替他出头,她还是在乎他的。
这种时候言多必失,夏冉绷直了唇,抗拒的姿态一目了然。
包厢昏暗,借着外面的透进来的光,勉强能看清对方的半边轮廓。
夏冉被闫平掐过的位置红印未消,只要不仔细看,根本发现不了。
然而他们之间的距离太近了,靳司让的目光避无可避,笔直地落到对面,她的一切就那样赤|裸地袒露在他眼里,包括她的无措和慌乱,眼底跳跃的水光,通通无处遁行。
他单手箍住她,抬起左手,宽大的掌心在她颈间缓慢描摹,轻轻松松地掌控住她的生杀大权。
“脖子怎么了?”
呼出的气息灼热,喷在夏冉脸上,一寸寸地渗进毛孔,她不着痕迹地一颤,微抬的视线窥见他波澜不惊神色下疯狂涌动的暗潮,嗓子突然干到发涩发扬,勉强挤出:“没什么,你不用管。”
冷淡的态度显而易见。
靳司让大脑突然停止了思考。
刚才因她不顾后果和代价强行替自己出头的喜悦荡然无存,只剩下被敷衍了事后的恼怒和不甘。
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,她比谁都清楚怎样才能勾起最大程度地勾起一个人的不甘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