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司让收回手,声线听不出异常,只是有些哑,“流血了。”
“哦。”她旁若无人地伸出舌头,舔了舔铁锈味的唇。
靳司让喉结上下滚动,岔开话题,“你要在这待会,还是去看我比赛?”
夏冉点头又摇头,“想看你比赛,但不想回看台了。”
靳司让不知道在看哪,目光拉得很远,“跟我过来。”
夏冉慢吞吞地跟在他身后,最后被他带到五楼天台,没上锁,也没人,正中间的位置,驾着两排落地衣架,被单在风里交缠又分离。
靳司让环视一圈说:“你就在这看着。”
上面视野广阔,能看见整个操场,但隔得远,人头被缩小成蚂蚁状,夏冉不敢打包票说自己一定能认出他,然而没等她开口,靳司让已经消失在楼梯口。
事实证明夏冉多虑了。
她就跟在靳司让身上装了雷达一样,他走到哪,她的目光就转到哪,即便他也缩成了蚂蚁,混入蚁群,她还是一眼认出了他。
虽看不清他摆臂的动作,但光在脑子里想象,就觉得漂亮极了,两臂肌肉隆起得恰到好处。
他游刃有余地追逐着风,衣衫被吹得鼓鼓的,吹过这个过野的青春,吹到她心尖。
很难用言语形容那一刻的感受,只知她心脏一个劲地打着鼓。
这种感觉持续很久,身后传来不急不缓的脚步声,她慌忙拿手背去抹眼泪,挤出笑容后转过身。
靳司让一下子注意到她眼尾欲盖弥彰的红印,皱了皱眉,“有人上来过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