即便到了二十一世纪,某些观念和现状依旧根深蒂固,比如杀死一个女人最容易的方式:拿她的贞洁造谣。
也比如,加害者不知悔改,受害者却得夹起尾巴做人。
因为有过相似的经历,夏冉在看见靳司让心头溃烂流脓的伤疤后,没有害怕,也不觉恶心,有的只有对他的心疼。
……
靳司让沉着嗓说:“就算在意,也是我的事,你别插手。”
夏冉耍无赖,“来不及了,已经插手了。”
说到底她替自己出了头,靳司让没法跟她生气较劲,干脆闭上了嘴。
夏冉以为他还在生气,讨好似的软了语气,“你之前跟我说过,做事要分清轻重缓急,所以我是先跑完了预赛,才去找他们算账的,一点没耽误到正事。”
说着,夏冉突然改口,“啊不对,轻重缓急不该这么用,非要说起来,你的事比接力重要,不对,接力也很重要,跟你的事一样重要。”
她语无伦次地说着什么,模样分外娇憨,阳光落在她半边肩膀时,清瘦的耳廓白到快要发光。
靳司让难得耐心充沛地听完,夏冉垂头丧气继续说:“不管哪个重要都无所谓了,我已经没有出赛资格了,怎么办啊哥,昨天晚上我还和妈妈说,要拿下接力金牌送给她的。”
靳司让别开的视线转了回去。
她的嘴唇被她咬破了皮,渗出血,像涂过血浆一般,红得瞩目,一张脸白的却像剥了壳的鸡蛋,细腻又脆弱。
胸腔里有东西在狂跳,他抑制不住地靠近她,两个人间的距离不断拉近,最后只剩下咫尺,呼吸揉杂在一起,滚烫又带着一股难以言述的潮湿感。
他抬起手,大拇指指腹摁上她的下唇,左右摩挲两下。
夏冉整个人愣住了,“怎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