夏冉呼吸一滞,循着声音看去,不到片刻工夫,听到截然不同的声线。
“大伙都在包间,你一个人跑出来,耍孤僻呢?”
说话这人背对着自己,他身材高大,穿着修身黑t,背肌健硕,瞧着有点眼熟,他接过靳司让抛来的打火机,脑袋一歪,娴熟地点上。
夏冉从他雄厚的声线推测出这人就是早上讯问自己的赵茗。
赵茗眯着眼吐出烟圈,“我看尸检报告上说,汪有亮被人掐到甲状软骨骨折了,普通女人——不对,应该说那种看上去瘦瘦弱弱的女人有那力气将人绞杀吗?”
靳司让瞥他眼,嗓音如陈了一夜的凉白开一般寡淡,“你亲自试试不就知道了?”
赵茗看了眼自己手臂硬邦邦的肌肉线条,“我怎么——”
话说到一半截然而止,脸色憋得难看,敢情这货搁这咒自己呢?
赵茗没法再跟他待下去,飞快掐灭烟,推门进了酒楼。
靳司让嘴里这根烟抽得早,加上人就站在通风口,熄得也快,他低头敲出另一根,还没含上,动作僵住了,慢了好几拍才点上。
寂静又晦暗的夜,人心总是格外敏感,也最容易滋生出一些微妙不可言的预感。
他掀起眼皮,朝夏冉在的方向看了过去。
夏冉心脏极速跳动两下,下意识想躲,对面先转过来几度,她无处可逃,目光被迫迎了上去。
靳司让的脸暴露在灯光下,她看得清清楚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