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什么都不怕,不再怕那些流言蜚语与伤害,只怕闻红毓不同意。
闻红毓顿住,几瞬后深深叹气,“我管不了你,你自己决定。”
“嘭”一声,一扇门将母女俩隔绝,宣告一场争吵休止。
手机来了微信,闻依没心情看,就着窗外冷清月光蹲下来,头埋进膝盖,浑身无力。
蹲到腿软,身体里妊娠反应强烈,闻依直扑卫生间去。
房子旧,冲马桶声音整间屋子都能听见,她冲了不下十回,闻红毓房间寂静如初。
真生气了,比以往任何时候气得都重。
秦南山许多天没联系上闻依,电话没接微信不回,他不知道她住址,又不好擅自去长乐巷,这天中午再次给她发消息,说明时间匆忙,她方便的话一起去见见他爸妈。
一直到下班都没有回复,秦南山无法,只能先回家。
秦恒和宣英前天刚从云南回来,飞机一落地就收到儿子消息,说要带儿媳妇回家,夫妻俩喜上眉梢。
秦家老爷子心思活络,在申城江东开放发展之初抓住机会建厂做家具,后来厂建起来,地皮也疯涨,工厂拆迁款都足够几家人挥霍一辈子,如今实业虽不好做,但秦家脚步稳扎,也是地区交税大户。
秦恒是老二,不爱金钱爱钻研,秦家厂子大哥继承,秦恒和妻子专心搞研究,老爷子临终前分家产,给了秦恒一儿一女各一套价值不菲的房,秦恒夫妻住东郊别墅,外加公司20股份,日子过得舒服。
秦南山回家时被吓一跳,屋子干净整洁,门口鞋柜多了双夸张毛绒拖鞋,沙发、窗帘换了新的,客厅后本来堆满书的办公桌摇身一变成茶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