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应该就是这两日。说是让你三哥先回了,他之后的航班,你呢,这些天回家了。”
恩幼垂眸。知道他们闹矛盾这事,没人知道。
对外,还是守口如瓶的。
“嗯。”
三嫂却能看出来,她大概是有心事。
她说:“他也许夜半到,你到时去酒店休息,没事,这儿有嫂嫂。”
“嗯。”她点头,“好。”
可还是一觉睡到了十一点。
醒来是因为听见纸张翻页的声音,还有很低的,男人讲话声,像助理,也像别人。
偶尔夹杂两句低音,很熟悉的,低冽的。
神经从混沌里兀然醒来时,就像最深层的神经被人以手指触碰到,她意识还没回拢,眼睛就先睁开了。
之后,人靠在长椅边,身子先习惯性僵硬得自己都无法阻止。
段淮叙来了。
她认出了他的声音。
即使他说话声很低,同人讲话从不会说太多,大部分只是倾听。可偶尔纸张翻页的频率,他每一次低声轻应,她还是清楚地识别了出。
她背对那边靠坐着,睁眼望另一个方向。
不知自己是该继续装睡,等他走过,掩饰过去后再无声离开。
还是,现在站起来,当做什么也没有,装没看见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