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还是站起来了。
因为有手术室的推车过来,巨大的吵声令道路上的人都往两旁靠。
大家都站到一边,也独独朝她看来。
她知道自己装睡不下去了,只能睁眼站起来。
胳膊压的还有些麻,站起来靠到墙边,揉了揉肩。
“嗯,谢谢您。我父亲的情况,我大概知道了,今晚我会守在这儿。”
和医生聊完,段淮叙也在秘书以及一行人的陪同下往监护室这边走。
脚步抬起时,也看到独自一人靠站在墙角的身影。
穿着一件单薄毛衣,可能是靠睡久了的缘故,她头发有些散乱,发夹也没夹住。
发丝微垂在她衣领上,她脸颊上微微有些泛红,是冬日在空调底下睡久了的缘故,她垂着眼睫,分明是一早听到了他这边的动静,却又不敢看向他。
也或许,是不想。
就像回到了曾经很久以前,那种泾渭分明的感觉。
楚河汉界别得清清楚楚。
段淮叙也想到什么,垂了垂眼睑。
身披大衣的男人本要从她面前过,可那一刻,像是有什么感应,脚步还是在她面前停下了。身旁其他人也是,本在专注手中东西,自己老板突然停下,也纷纷抬眸看来。
瞧见苏恩幼时,好像瞬间都明白了什么,心照不宣缄默不语。
苏恩幼靠站在那儿,背脊和手指就紧紧贴着墙。墙皮的冰凉有一刻激起她一些感官,叫她刚睡醒的思绪有一些清醒。
可是,段淮叙只是看着她的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