听说,只是听说。
先生是苏小姐大学时就认识她,两家还有关系在,那更是亲上加亲了。他都不敢想这位小姐大学时期得是多娇嫩惹人爱的万人迷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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天温降得快,就连现在的夜也入得比往常早。
浓墨夜幕,黑色轿车静静行驶于马路,车轮毂平滑,车如人一般雅致。
男人披上了往常的那身黑色大衣,只静搁在宽肩上,大衣下还是白色衬衣,他在看书,纤长指节配腕骨上那截腕表,商务却又松弛,温润无声。
秘书问:“先生,为什么不亲自送一下。”
明明才和小姑娘相谈甚欢,应该亲自去送,能拉一下好感不说,好歹是和未婚小妻子多一些相处时间。
时间仿佛被人拨了静止。
段淮叙视线从文字上移走,抬起眼帘,看向车窗外。
可能是因为把婚事和她敲定下来,也或者是刚才小姑娘在他面前讲那番话的样子过于生动,连他此时也没忍住多忆了一下。他此刻确实要比平常放松,习以为常地坐后座右侧,轿车恰好驶过高架桥。
远远望去,灯火通明,那是这座城市的光景。而他看的方向,戏曲学院。
不论何时,每次到这个时候也总会想起那个冬日。
青涩乖巧的女大学生,家中端的是好好样子,可在外面,是醉酒放纵的另一副模样。凛冽冬日,深黑露重,她酣睡在车内他身旁,全然无防备。
那晚,安嘉熙自知自己惹了他,也怕回了家长辈真的会用家法责他,揣测万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