问题就在于这个地方只有零零星星几户人家,虽然有卫生室,但就在卫生员自己家里,医疗条件约等于没有。
况且卫生员就是个本地的赤脚大夫,他的主业是帮附近村里的养猪户骟猪还有鸡和鸭。对人类能开展的业务部分,最深入的方向只涉及到开一些头疼脑热的药片,所谓的卫生室连吊水的条件都没有。
在陈梓墨曾经的认知里,高热是棘手的病症。虽然这个世界的医疗水平十分先进,但是让一个劁猪的给热症病人看病,总觉得十分靠不住。但靠不住也得试试,否则这大晚上的又能怎么办。
大约过了十多分钟,几乎快要烧昏过去的丁灿终于再次见到陈梓墨。只见她一手端着玻璃杯,另一只手掌摊开,掌心处托着几粒白花花的药片。
难受无比的丁灿看见陈梓墨如同看到了救星。
“你终于来了,我还以为自己要挂了。”
陈梓墨没说话,径直走过去将丁灿上半身托起来。
脖子离开被窝的刹那,丁灿抖的更厉害了。生病的人总是显得特别脆弱,再加上丁灿长得好看,面皮又嫩的让人忍不住母性大发,此时瑟缩着虚弱又可怜巴巴,即便是心如铁石的人也扛不住心生恻隐。
陈梓墨看着对方可怜弱小的无助样,不自觉的收紧手臂将人往怀里揽了揽,让对方“柔弱”的脑袋靠在自己的肩膀上。
“把药吃了。”说着,将药片塞进了丁灿的嘴里。
从兽医兼职的卫生员家里弄来的药片非常原始,既没有糖衣也没有压膜,一接触到人的唾液就迅速融化,“沁人心脾”的苦味,从舌尖灌向嗓子眼。丁灿哪里吃过这种药,顿时被刺激的一阵阵反胃,苦的让人直翻白眼。
一旁的陈梓墨见状心想:怎么回事儿,难道抽过去了连拍丁灿的后背三下。